是時候,換我挺你了。
B10
陽光刺眼的從落地窗外直射眼皮,金知元緩緩睜開雙眼,遮也不遮得瞇起眼睛看著窗外一覽無遺的美景。
這樣躺著,比夜晚更身心舒暢。
翻個身,跪著起來,習慣性的揉揉髮絲。
忽然聽見床下有一陣呼嚕聲,金知元微微勾起嘴角爬到床邊。
換個角度看看金韓彬那小子的睡顏,睫毛不長,顴骨卻高的可愛。
金韓彬伸長了雙腳,但臉卻緊緊窩在床邊,拉著枕頭斜著睡。
這陽光對他來說,太刺眼了吧。
金知元跳下床,將落地窗的繩子從牆邊拉起,使力拉了幾下。
「No man.」
因為繩子久久未曾被拉過,上頭像是卡死的結,不管怎麼拉就是無動於衷。
金知元索性手動拉開窗簾,全新的簾子第一次伸展開來,無死角的遮住整片落地窗。
臥室頓時變得昏暗,金知元有些不能適應,但正想走出臥室時,回頭瞧了一眼金韓彬,因為少了光害,眉頭放鬆許多。
見狀,金知元心滿意足地走出臥室。
原本想替還在睡夢中的金韓彬做點什麼,好讓早晨美好,但一通電話阻撓了這個念頭。
餬口飯吃還是比較重要的,金知元從容地收拾東西前往上班之路,離家前還不忘留個紙條。
"冰箱裡隨便找點東西吃吧。 ---包飯"
金韓彬用力的揚起嘴角,臉頰上浮出貓咪般的紋理。
頂著剛起床凌亂的頭髮,金韓彬打開期待滿滿的冰箱。
「還是一樣空啊!」不如心裡想得那麼滿,空空如也的冰箱只有幾罐瓶酒,金韓彬無奈地關上門。
這個空虛的冰箱是要找什麼東西吃?總不能空腹喝啤酒吧?
簡易的洗漱後,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中午時分了。
金韓彬將皮夾和手機塞進褲子口袋裡,套上一件白色踢恤,拿起昨晚金知元給自己的備份鑰匙離開家。
要讓這個房子像個家,首先得先填滿那空得過分的冰箱。
金韓彬輕鬆地逛著超市,不了解金知元的口味,只好挑自己喜歡吃的。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以往是不開聲音只開震動的,昨天臨時改變了這個習慣。
「喂?」
「哥,我昨天忘記告訴你了,店裡要休個兩天,我要去放假。」電話那頭是金東赫清晰的聲音。
「知道了。」放假當然好啊,金東赫的店是算月薪的,少上幾天班是賺到啊。
「如果延長時間我會通知你的,那先這樣了,掰掰。」說完,能夠聽到金東赫和別的人說話的聲音,然後就切斷了電話。
金東赫的行事作風一貫如此,今天感覺悶熱,就臨時改變風向吹北風,今天不想吹風,就索性把風切了。
金韓彬愉悅的提著買好的糧食,突然想起搬家了還沒跟房東支會一聲,轉個彎走向昨天還待著的小區。
剛走近自己原本的住處,一個女孩面無表情地站在鐵梯前瞪著自己。
「韓彬。」
又換了妝容了,丁恩雨。
「搬家怎麼不說一聲。」
金韓彬沒有理會,想直接按房東的門鈴。
「韓彬!」丁恩雨一個箭步直接用身擋住門鈴。
「讓開。」
「你為什麼搬家?房子哪裡不好嗎?」又是慣性的機關槍問法。
「別逼我。」金韓彬刷平了表情。
「我就是要逼你,我好不容易才...」丁恩雨不甘示弱地想用自己的話阻止金韓彬,以為能夠理直氣壯的主導他的行動。
沒等丁恩雨吐露話語,金韓彬將臉湊近她的耳邊。
「不想讓妳在房東太太面前太難堪,所以小聲的跟妳說,我喜歡的不是妳。」說完,金韓彬順勢推開愣住的丁恩雨,迅速地按下門鈴。
待房東太太整理好一切程序,也退了保證金後,金韓彬心情轉而放鬆的地走下鐵梯,不料丁恩雨那丫頭壓根兒不讓在這裡的回憶圓滿落幕。
「韓彬。」丁恩雨叫住想直接離開小區的金韓彬。
「恩雨啊!那種傢伙不要隨便搭理,搬走了也好。」房東太太不忘最後還要送個離別禮物給金韓彬,心意轉達了便不留情地回到屋內。
「韓彬!」丁恩雨跑向前擋住金韓彬的去路。
就是這樣子更讓人煩躁,這種自以為是只是虛勢,和那種自信的囂張是不一樣的。
「你說喜歡的不是我,那你喜歡的是誰?你是因為我媽亂說話你才這樣講的對不對?」丁恩雨像是抓緊玩偶不放的小女孩,用眼神緊抓著眼前新穎的玩偶。
「不對,什麼都不對,韓彬讓妳叫也不對,妳用喜歡金知元的心情喜歡我也不對,不對,妳喜歡上我或者金知元都不對。」金韓彬嚴厲的語氣,不帶一點婉轉,豪不照顧眼前錯愕的丁恩雨。
「什麼話,我還以為,還以為你跟金知元那個花心男不一樣。」
又是這樣的,把自己包裝得什麼都能駕馭似的,但是那顫抖的瞳孔卻出賣了內心的惶恐,我看得懂,因為丁恩雨跟那女人很相似。
「如果能認為我跟他一樣,這是我的榮幸。」語落,金韓彬與丁恩雨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直直往前走。
儘管後頭的丁恩雨,用哽咽的喊著自己的名字,但那樣的聲音和畫面更讓金韓彬肯定自己的步伐。
那個用聲音要錢的女人,不也是用這種方式想要挽留我的嗎?
這個小區已經不是我需要溫暖的地方了,那個原本像是空殼的家,讓我有無法拒絕去填滿的慾望,因為我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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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知元與自己的大樓,金韓彬準備抬頭挺胸的走進去,因為從昨晚開始,自己不再是訪客了,而是住戶。
才剛要踏進大樓,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剛停下的計程車走出來。
金韓彬帶著笑容向前迎接,但下一秒愉悅變成了擔憂。
「哥?你的臉怎麼這樣?」金韓彬伸手想去觸碰金知元臉上的傷口,但卻被用手阻擋了。
可以感受到金知元的手正顫抖著,見狀,金韓彬沒有逼問他,默默地陪著他回到房間。
從來沒有見過那種惶恐的神情,此時此刻的他,像是全身流滿鮮血,剛從荊刺裡掙脫的白兔一般。
金韓彬遞給金知元一杯水,見他沒有動作,索性直接將他的手提起來,把水杯塞進他的手掌裡。
正想轉身去拿點藥膏,好幫金知元處理傷口,玻璃杯就這麼無聲的墜落到自己腳邊。
好在有地毯的緩衝,玻璃杯沒有破碎,但卻隱約聽見,心破碎的聲音。
「哥?」金韓彬輕輕握住無助地看著水杯的金知元的手,顫抖著。
「知元哥?」金韓彬輕喚。
「我的車送修了。」金知元的聲音是低沉沙啞的,但卻顫動著。
「人沒事就好,對方還好嗎?」
金知元輕輕的點頭,緩緩地說著事情的原委。
對方沒注意到紅燈了,便直直朝金知元的車子衝,車子損傷了,但人沒事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交代完事情發生經過,金知元好像沒有得以平靜,反而顫抖的更加厲害。
「可以哭的。」金韓彬輕聲說。
金知元搖搖頭,將頭壓得更低,嘴角很努力彎起,卻掩蓋不了皺緊的眉心。
「是我害的,我騙了你。」金知元的聲音不再安穩。
金韓彬沒有回話,他知道,金知元現在想說他自己的事了。
「那天晚上,我媽搭上的車,不是別人的車,是我爸的車。」
金韓彬緊緊握住金知元的雙手,像是給他鼓勵似的,肯定的加重力度。
「但是,只有我媽死了。」金知元嚥了嚥口水繼續說。
「我不知道我爸從美國回來了,那晚,他到我媽常去的酒吧,兩人喝了酒,喝醉了起了爭執,我媽醉得沒有思考能力,上了我爸的車,然後出了意外。」
「我很難過,很痛心,即使我媽常常醉得不省人事,在家吐得一蹋糊塗,有時候還會拿酒瓶亂砸,但是只要太陽出來,什麼事情就都和平了。」
「但她走了,黑夜變得比平常更可怕,我開始詛咒我爸,甚至對著他說了很沒大腦、很幼稚的話。」
說到這裡,金知元緩緩抬起頭,像是祈求能夠找到一絲絲安慰似的,注視著金韓彬。
此時的金知元,小小的眼眶已經濕潤得如平地上的小水漥。
金韓彬認真地等著,也安靜的,溫柔的回視金知元的雙眼。
「我問他,怎麼不跟媽一樣去死?」語落,金知元再也忍不住心中壓抑許久的沉痛,淚水沒了阻礙的牆,放肆的傾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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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拖了好久好久有將近半年的時間沒有更新了
因為有點事情耽擱了
但是我會完成雙B的請各位放心
我回歸了
謝謝這段時間大家的鼓勵我都收到了
謝謝你們也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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