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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8

 

「你的媽媽怎麼去世的?」金韓彬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從嘴裡吐出敏感的話。

金知元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閉上眼睛。

「振煥哥告訴你的嗎?」

「嗯。」金韓彬偷偷看了一眼金知元,閉著眼的他看起來很平靜。

「車禍意外。」

「對不起,我是不是不該問?」金韓彬突然湧起了歉意。

「你都問了,現在道歉來不及了吧?」金知元依然閉著雙眼。

金韓彬閉上嘴,他知道金知元還沒說完,畢竟自己也想知道,所以沒有要阻止金知元說話。

「喝了酒醉得不省人事,自己搭上誰的車都不知道,駕駛的人也喝了不少酒,那台車就這樣投奔黃泉。」金知元的聲音很是低沉,在這樣安靜的空間裡,格外凸顯。

「每個晚上都搭不同男人的車回家,我問她怎麼不搭計程車或公交車,她哭著跟我說,她有個不爭氣的兒子讓她沒有錢搭那種車。」

聽到這裡,原本低著頭聆聽的金韓彬瞪大雙眼,轉頭看向金知元。

金知元仰躺著,眼睛朝著落地窗外看,像是在看自己的人生電影般。

 

所以他那天晚上才希望我去搭車嗎?

 

「你爸爸呢?」一開始的傷痛都問出口了,不如問到底吧。

「我小時候移民去了美國,後來父母離了婚,我又回來這裡,當我想再找我爸的時候,他因為太愛大海,永遠沉睡在大海的懷抱裡了。」

金知元說著自己的故事,沒有流半滴淚水,眼神卻很空洞無神,像是雕刻過的表情般沒有任何扭曲。

「對不起。」金韓彬又道歉。

金知元側過頭看著金韓彬,嘴角平淡的彎起。

「我不和別人說這些的,怎麼就對你說了?」金知元眼睛很細小,看不出來是因為角度還是他笑了,眼睛似乎微微的瞇了起來。

「振煥哥說你都跟別人說你父母移民了。」

「他們的確移民了,移到那裏去了。」金知元伸出手指向一望無際的藍天。

金知元開始傻傻地笑,如純真的孩子般,但眼睛裡卻是一絲絲哀傷,金韓彬看得明白。

「我不會移民去那裏。」金韓彬說。

「說什麼呢!」金知元笑了笑,胸口隨著笑聲起伏,光著的上身,在陽光的幫助下,炫耀健壯的身材。

「你當我開玩笑?」金韓彬認真的問。

「嗯。」金知元如長臂猿般的兩隻手彎起,一臉輕鬆地看著金韓彬。

金韓彬伸手想拍掉金知元在空中晃蕩的手,卻被金知元喝止。

「你別亂動你的手,晚上還要調酒。」

聞言,金韓彬乖乖放下自己的手,看著手上纏得整齊的繃帶,不免揚起嘴角。

金知元不再說話,靜靜看著他的側臉。

 

難得這麼近看這傢伙笑,若隱若現的梨窩,挺有魅力的嘛!

 

金知元伸手輕拍金韓彬的後腦勺,起身走進房間。

金韓彬沒有動作,看著手露出笑容,笑容甜的跟花兒似的。

 

我知道這男人為什麼這麼容易超引花蝴蝶了,不因他心動真的是世界上最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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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知元請了金韓彬吃了一頓午餐,但還有工作要忙,便把他送到酒吧附近放人。

離開前還多囑咐一遍金韓彬,不能亂拆開繃帶,才踩油門離開。

 

因為手上纏著繃帶,調酒的速度慢了些。

金韓彬小心翼翼的將酒瓶擺正,繼續下一杯的調酒。

「嗨!豬頭先生,來一杯酒。」

聞言,金韓彬抬頭看向吧台前。

 

真的很守信用,又來光顧了啊,丁恩雨。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金韓彬沒有回話,繼續自己手中的動作。

「我媽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現在害我要重新找工作,還堅持要我做白天的不然不准。」丁恩雨不管金韓彬無視自己,抱怨似的說。

 

房東太太也說到做到啊!

 

「給我一杯酒嘛!」丁恩雨轉了個語氣說。

「什麼酒?」

「我記得這裡會看客人心情給酒的啊!」丁恩雨不放棄地將身子傾向前。

「我看不懂。」金韓彬一點情面也不給的說。

「欸!你真的是...」因為金韓彬的不解風情,丁恩雨有些耐不住性子。

丁恩雨正想繼續討酒喝,一個高挑的身影越過自己到一旁坐下。

剎那間,金韓彬停下手中的動作,和丁恩雨一同瞪大雙眼。

「一杯東妮酒。」他說。

「知......」丁恩雨無意識地伸出手比著與自己並肩而坐的男子。

What?」

 

金知元這時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有事情要忙嗎?該不會丁恩雨又是他今天引來的昆蟲吧?

 

「我去叫金東赫過來。」東妮酒還不是自己能夠觸碰的高端酒種,金韓彬放下杯子就要離開吧檯。

No man,韓彬,隨便給我一杯水。」不料金知元卻用話止住了他的步伐。

「水?」

金韓彬疑惑地轉頭和金知元對視,但他只是無所謂的揉揉自己的頭髮。

這時候只能乖乖照做,眼前的他不是該叫哥的那個金知元,而是一般的客人。

「妳高興了沒?」金韓彬將水遞給金知元,順便遞了一杯給一旁的丁恩雨,順便調侃一下。

「妳高興了沒?」金知元學金韓彬說話。

金韓彬想無視這個玩笑,但一抬頭看見吧台前兩人對視的眼神,心裡莫名地感到不安。

丁恩雨沒有露出愉悅的神情,反而像是被激怒又不敢發威的小貓,不眨眼的看著金知元。

「妳高攀不起的。」金知元用喝酒的姿勢喝水。

「我又不是想找你才來的。」丁恩雨握緊手中的水杯,想洗掉前陣子的委屈。

聞言,金知元將身子靠近丁恩雨。

「吧檯裡的那個男人,不是妳的,永遠不會是,妳最好打消這個念頭。」金知元的聲音低啞,音量小的只能傳進丁恩雨的耳裡,但卻是清晰。

丁恩雨的瞳孔因為這句話而顫動,轉頭看著離自己幾公分近的金知元,那曾經見過的笑眼,此時此刻很具有殺傷力。

Good girl, good night.」說完,金知元伸手輕拍丁恩雨的後腦杓後便離開了吧檯。

金知元的話和舉動讓丁恩雨不知所措,愣在原處看著手中的水杯,儘管金韓彬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丁恩雨又坐了一會兒之後便靜靜地離開了酒吧,沒有再多談吐什麼,留在吧檯上的空水杯,見底而沉默。

金韓彬收掉吧台上的空水杯,望了眼遠方正和金東赫打撞球的金知元,手不自覺的撫上左胸口。

 

心臟跳動的速度好不安穩,我知道我的心情是不安的。

 

「哥,今天吧檯我收拾吧!知元哥說你等一下要搬家,你的手都受傷了,別浪費力氣在這裡快去吧!」

又是午夜零點零分,金東赫提著前桌收來的空酒瓶走進吧檯。

「你們老闆真仁慈啊!」金知元倚著吧檯說。

「那我先走了。」金韓彬和金知元對視了一眼後便走進更衣室。

重新走出更衣室後,按慣例和金東赫道別,不一樣的是,跟著眼前體型跟自己差不多的男人走出酒吧。

 

「什麼搬家?我要搬家?」坐上金知元的車,金韓彬轉頭問。

「你忘了你要搬到我家?」駕駛座的金知元熟練地轉著方向盤倒車出停車格。

「我記得啊!可是今天?」

「是啊!現在就去搬吧!改天再跟你房東打聲招呼就好。」

「可是...」正想說些什麼,車子就因紅燈停下,金韓彬看著金知元的側臉又改口,「謝謝。」

金知元轉頭對金韓彬抿嘴笑了笑。

「你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酒吧?」

「想喝酒。」

「你又沒喝。」

 

替自己找藉口。

 

「我要開車怎麼喝酒。」金知元又再推拉。

「所以啊!你怎麼出現在那裏。」

「幫你擋掉一隻臭蟲。」

「哪隻?」

「真沒看錯你,真是個白癡。」

「我是白癡?」金韓彬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金知元。

「是啊!白癡到現在還不知道丁恩雨的目標是你。」金知元又因紅燈而停下車子,轉頭看向瞬間冷掉的金韓彬。

金韓彬像是傻掉了似的,肩膀抵著安全帶,角度奇怪的側著身,與看動物般的金知元對視,眼神充分表達想說話卻又不知怎麼開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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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知元 solo coming soon

好期待希望不要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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