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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沉重的木門,踏進難得安靜的酒吧,吧檯清脆的酒杯敲響聲格外悅耳。

「很準時嘛!快去放東西準備調酒。」金東赫,又是那樣制式化的笑容。

金韓彬點點頭,便走進更衣室裡放置東西。

隨意地將外套放進置物櫃裡,身上是寬鬆的米白襯衫。

 

今天不能再碰老闆的酒了。

 

音樂震耳欲聾,又是個花天酒地的夜晚。

金韓彬努力適應這充滿酒氣的地方,待在吧檯已經是最清幽的環境了。

「欸!」一個女孩跳上吧檯的高椅,對著金韓彬叫。

抬頭一看,這熟悉的濃妝豔抹,又是那女孩。

「幹嘛不甩我,對待客人的態度真沒禮貌。」女孩似乎只要踏進酒吧,聲音就會轉成淫靡的嗲嗲聲,聽在金韓彬耳裡比現場的音樂還刺耳。

「只對這種客人。」金韓彬自顧自清洗酒杯。

「什麼這種,我有名字,我都告訴過你了。」

 

對,就是高攀不起金知元的丁恩雨。

 

金韓彬自己想著。

 

「來一杯東~~~」丁恩雨想學那樣高端的輕挑語氣,但似乎還遠的很。

「東妮酒不是妳喝得起的酒。」

「欸!你口口聲聲說我攀不起、喝不起,你又有多了不起啊!」丁恩雨很容易地又被激怒。

「妳還是好好當妳同事身邊那樣溫馴的女孩吧。」金韓彬盯著彆扭的丁恩雨說。

「你這什麼話,不會調東妮酒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丁恩雨兩眼直瞪著金韓彬。

突然一杯酒從一旁滑到丁恩雨面前,小麥顏色的卻又不像啤酒那樣清澈。

「他說的沒錯啊!妳喝不起東妮酒的。」金東赫又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金韓彬身邊,那樣慣性的笑容真的很難理解他下一句會冒出什麼話。

「妳有50萬嗎?」金東赫問。

「蛤?」丁恩雨疑惑的看著發問的金東赫。

「一杯東妮酒價值50萬呢!」

「知元會...

「不會,他不可能替妳買帳。」金東赫的笑容,不只制式化卻也尖銳。

丁恩雨有些驚慌,反射的躲掉金東赫的笑眼。

「小姐,如果妳來這裡是為了找金知元的話,勸妳以後別來了,這杯酒算妳服務費就好了,喝完回去睡覺吧!」說完,金東赫拍了拍金韓彬的背便離開吧檯。

金韓彬也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也充滿佩服。

沒看見金東赫剛才的眼神到底如何,但眼前的小姐很聽話地喝光了酒,丟下服務費就離開了酒吧,看來真的要滾回家睡覺了。

 

今天那個男人沒出現。

 

金韓彬站在鐵櫃前,緩緩穿上外套,查看了一下手機,已經隔天了,不愧是酒吧的生活。

走出更衣室,環境已經恢復原狀,然而主子坐在吧檯前自顧自喝著酒。

「要回去啦?不喝個酒嗎,哥?」金東赫搖搖手中的酒杯對站在更衣室門前的金韓彬說。

「不了。」金韓彬果斷地拒絕。

金東赫拉開一旁的椅子,示意要金韓彬到身邊來坐。金韓彬也識相的入座。

「唉!滴酒不沾的男人。」金東赫邊說邊往自己杯子裡添酒。

「我是哥嗎?我比你大?」

「是啊!大了一歲。」

金韓彬笑了笑,也隨意的點點頭。

「所以你應該要叫我東赫才對。」金東赫邊點頭邊拍金韓彬的肩。

看金韓彬有些尷尬的笑容,金東赫又補充。

「下了班之後就這樣叫。」

金韓彬不禁笑了出來,這樣親切的模樣跟剛才工作的樣子截然不同。

「東赫。」

「嗯,就這樣叫。」金東赫滿意的又為自己添酒。

「東妮酒真的要50萬啊?」金韓彬問。

「真的啊!」金東赫笑著回答。

「那個叫金知元的,真的付了你50萬?」金韓彬又問。

「是啊!」金東赫笑得更燦爛了。

「哇!」金韓彬不禁讚嘆,也驚訝地顫動瞳孔。

「我看酒吧只開到午夜12點的也只有我這家了。」金東赫說完便哈哈大笑,不是那制式化的模樣,看起來簡直是另外一個人。

金韓彬想問下去,但金東赫卻舉起酒杯制止了他。

「再講下去必須喝酒才行了,哥。」金東赫那制式化的笑容又浮現。

金韓彬明白,金東赫這個人又擺出那樣的表情時,就該停止所有好奇,即使自己有多麼強烈的好奇心。

道別了金東赫,完成了今天小小的心願,滴酒不沾,金韓彬靜靜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夜色多麼低靡,天空中一顆星星也沒有。

 

這好奇心作祟,好奇金東赫這家酒吧?看來不是,我知道,我好奇的是金知元這個男人。

 

回到租屋處,頂樓加蓋式的小套房,房東就住在樓下,輕聲地爬上鐵梯,映入眼簾的是晾在曬衣繩上的那件白色踢恤。

「他明天會到酒吧的吧?」金韓彬揉了揉疲倦的雙眼,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進到屋內。

沒多久,金韓彬又打開房門,快速的將曬衣架上的白色踢恤扯下,再次進到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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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酒吧的日子,這種像夜貓子又不完全是的生活,金韓彬的適應力挺好的。

查看了下手機,再半小時就要下班了,那男人還是沒出現,明明看起來就是常客的他,都過了一個禮拜了,怎麼想見一個影子這麼困難?

「你學習能力挺強的嘛!」金東赫將一瓶又一瓶酒收回原來該待的櫃子裡,順勢稱讚金韓彬。

金韓彬忍不住彎起嘴角,看著水槽裡所有被喝得精光的酒杯,全來自於他的調酒。

 

想做沒有做不到的事。

 

不知不覺,今晚的半小時似乎走得飛逝,下班時間又到了,難得這麼不期待的。

金韓彬將擦拭撞球桌台的抹布洗乾淨,重新掛上鐵桿,然後慢慢地走進整間酒吧最安靜的更衣室,鐵櫃裡穩穩地躺著整齊的紙袋。

 

他沒出現,到了打烊時間了還是不出現。

 

金韓彬按照慣例的跟金東赫道別,他依然坐在酒吧前,用下班後的笑容邊喝酒邊回應金韓彬的道別。

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上拿著這一個禮拜以來跟著他進酒吧離開酒吧的紙袋。

就快回到自己的住處了,金韓彬突然靈機一動,轉身走進那間近得可以的便利超商,拿了幾瓶啤酒便到櫃檯結帳。

「疑?」

熟悉的聲音。

「我們這裡不賣這種客人的喔!」女孩沒好氣的說。

「丁恩雨。」金韓彬小聲的嘆了口氣。

「見到我很衰嗎?」丁恩雨怒視金韓彬。

「挺衰的,妳不是上早班嗎?沒事幹嘛出現?我還要一個袋子。」金韓彬語氣平淡的說。

「這樣才不會衝動的跑去CLIMAX啊!」

金韓彬噗哧一笑,怎麼有臉皮這麼厚的人。

「笑什麼笑啊!」丁恩雨停下結帳的動作質問。

「金知元打給妳了嗎?」

「沒...啊!」

「妳不覺得自己期待很可笑嗎?」金韓彬直言不諱的說。

「你...」丁恩雨恨得牙癢癢,就想拿起啤酒罐往金韓彬身上砸。

「快點結帳,我趕時間。」金韓彬一句話阻止了丁恩雨的衝動。

丁恩雨一結帳好,金韓彬立刻抓起袋子就想往外走。

「欸!豬頭!發票沒拿!」

聞言,金韓彬像是折返跑似的,迅速的折回櫃台拿了發票又快速地離開便利超商。

 

 

簡直奔跑了起來,夜晚的空氣很涼爽。

金韓彬坐上最後一班公交車,按照一個禮拜前的路線來到陌生又熟悉的小區。

循著記憶裡的位置,金韓彬佇立在一棟大樓前,抬頭一看,大樓真的跟想像中的一樣非常高挑,上次來沒仔細看呢。

向警衛說明了來由後,便搭上了電梯。

上次甩過的門前,金韓彬毫不猶豫地按了門鈴。

幾聲鈴響後,是空虛的寂靜。

金韓彬不放棄的又按了一次,幾聲鈴響的同時,門開了。

寬鬆的褲子,簡單的踢恤,熟悉的那微捲的髮絲。

眼前的男人臉色平淡的看著自己,眼神滿是不解。

「哥,我是來...」金韓彬正想解釋自己的來由,卻被那低沉的聲音止住了。

「你沒喝酒來幹嘛?」金知元面不改色地說。

又是這樣的咄咄逼人,金韓彬舉起手中的塑膠袋,在金知元眼前晃了晃。

「你喝不了酒買酒幹嘛?」金知元像是有透視眼似的,看也不看的又帶刺的問。

「來跟你分享我洗你衣服的心得。」金韓彬舉起另外一隻手上的紙袋說。

金知元接過紙袋後,轉身就要把門關上,金韓彬一個箭步抵住了就要關上的門,有些吃痛的皺起眉心。

金知元見狀,瞪大了雙眼馬上又把門打開。

「我不能喝酒,所以你得幫我處理這些酒。」金韓彬忍住腳上的刺痛,不要臉的對金知元笑了笑。

金知元的眼神,像是沼澤,混濁的讓人讀不清他的想法。

金韓彬不躲避的直視金知元的眼睛,嘴角彎的讓微小的梨窩淡淡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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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去回味了下爭奪WINNER的那段過去

好棒的一群瘋子

當然不會忘記最後加入的老么

他也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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